养仓鼠是否会染上鼠疫2019(养仓鼠是否会染上鼠疫人有什么表现)

今人不见古时月,新月如故照旧人。”

楔子

今夜的天异常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少间,突然狂风大作、大雨倾盆,街道两侧的行人渐渐加快了脚步——暴风雨就要来了。

七舛站在窗外,望着那条静谧的小巷出神。这条小巷已经静立在这很久了,不少人穿梭其间,寻找着散落的夙昔,可是,早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七舛再次抬眼望向天空,头顶阴云密布,那轮皎洁的明月也被严严实实地挡住了。

“终是今人不见古时月,新月不再照旧人。”话罢,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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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

01

“幼时不知人情世故,只盼早日脱离苦海。”

七舛看着这座周围被长满爬山虎的栅栏围起来的金顶赤色城堡,脸上浮起一抹笑意,两年了,我终于要离开这个令我伤心的地方了!

“七舛,你真的要转学吗?”

“小雅和文静还有魏严都走了,你要是再走了我们班就没多少人了。”

“七舛,你真的舍得离开吗?”

其中一名女孩突然拉住她的手,眼神中充满了不舍。

七舛不禁一愣,两年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被这里的人在意的感觉,她忽然有些恍惚了:这些人之前明明将我视作异类,巴不得我哪天就消失在他们的面前,眼下得知我要离去竟百般不舍。难不成是他们良心发现了?不过想来也不可能,估计是怕我走了他们就没有戏耍的对象了吧。细想时,余光瞥向门口正在和母亲交谈的老师。

“孩子为什么突然想要转学呢?”老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焦虑,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我想着让她早点去学前班,也好早点上小学。”母亲礼貌地予以微笑。

这是母亲的借口,母亲不想同这些虚伪的人撕破脸。七舛和她讲过,自从她进入这里的第一天就没有人愿意同她一起玩耍,老师亦不愿搭理她,母亲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那么小就遭受到不平等的对待。

“其实,我觉得她应该读完大班。”老师顿了顿,继续道:“我说句实话,您不要介意。这孩子资质比别人差些,要是直接去就读学前班恐怕她会跟不上。”

母亲的眸光霎那间变得异常冰冷,“这些事就不劳烦王老师操心了。”话罢,上前拉走七舛,来到老师面前,“小七,跟老师再见。”

七舛看着母亲,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她冲老师挥了挥手:“老师再见!”这是她两年以来第一次由衷地跟老师道别,因为她知道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看着七舛和母亲愈行愈远,老师的心中五味杂陈。

“老师对不起,我们没能留住她。”方才的那几个孩子愧疚地垂着头,站在女人身后。

老师摇了摇头,冷冷地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要走那就随她吧!”转身径直走向办公室,轻声都呐:“反正我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像她这样孤僻古怪的孩子走了也好,免得带坏别的小朋友。”

见老师逐渐走远,几个孩子开始激烈地讨论起来。

“要不是老师让我去留下她,我才懒得和她讲话呢!”说话那人正是方才拉着七舛的手苦苦挽留她的女孩。

“就是,我妈说了不让我跟老师不喜欢的孩子玩,说他们都是坏孩子会教坏我。”另一个男孩附和道。

接着,越来越多的孩子开始议论七舛。

“我妈也这样说过。”

“而且你看她上课老师问她问题,她什么都不会,真是笨死了!”

“对呀对呀,她走了反而更好,这样就不用每天见到她那副苦瓜脸了!”

“苦瓜?噗……”

“哈哈哈哈哈哈……”

那些孩子像被同时点中了笑穴一样,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笑声如涛,不绝于耳。

七舛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晃动着双腿,她好奇地问道:“妈妈,你说他们在笑什么?是不是老师领着他们做游戏了。”

母亲背对着她,沉默不语,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问题一样。

七舛继续道:“估计又是老鹰抓小鸡吧,都不知道玩了多少遍了还不觉得腻。”说着,抬眼看着湛蓝的天空,她突然发现天是那么的清澈,没有一丝杂色;草是那么的青翠,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不由自主地哼起了小曲,具体唱的什么她也不清楚,只是觉得有种终于挣脱牢笼后难得的舒适和惬意。

此时此刻,她算是真正地自由了!

她回眸望着那座赤色金顶城堡的方向,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心中暗暗发誓:你们不跟我玩就是因为老师不喜欢我;而老师不喜欢我,是因为我学什么都学不好,就因为这些,两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哭泣,我恨你们,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们!不过,也多亏了你们才让我明白只有学习好才能让大家喜欢我,才能居高临下不被别人欺负!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

02

“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甚至可以改变一个人,包括一个人的阅历,心境、性情以及容貌体态。”

七舛在一年的学前班生活中,拼命地学习不同的事物:语文、英语、绘画、唱歌等一切她以前学不好的东西,她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得友好热情和融入各式各样的圈子,更幸运的是,她逐渐地发现了自己对语言和文字有着独特的天赋。

很快,就面临升学季,她和朋友们也分别进入了不同的小学,开启了新的旅途。

开学第一天,人海茫茫,她在老师的带领下同一群年龄相仿的小孩走进了一间可以容纳六十个人的教室。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教室,整个屋子熠熠生辉,显得格外温馨舒适。窗台上摆放着白色的百合花和蓝色的满天星,微风拂过,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这蓝色的花儿好香啊,好像天空中的星星,真好看~”

“这叫满天星,代表纯洁的友谊。”

七舛感觉有一股巨大的磁场在吸引着自己,她闻声望去,一个女孩站在她身旁:她扎着两个低马尾,身着一袭青色纱裙,圆圆的眼镜下一双桃花含情似水目,两弯新月吊眉梢。七舛不禁暗暗赞叹:童话故事里的天使大概就是这样吧!

女孩见七舛望着自己出神,莞尔一笑,伸出右手道:“你好,我叫新月,你叫什么名字?”

七舛连忙攀上她的手道:“你好新月,我叫七舛。”

“舛?是哪个字?”新月好奇地问道。

七舛用食指在窗台的石板上勾画着自己的名字,一个“夕”加“?”。

新月看不懂这个字,说不出个所以所以然来,为缓解气氛只好夸赞道:“七舛,这名字听起来真好听!”

七舛也是一笑,礼貌地道:“谢谢~”虽然表面这么说,内心却暗自窃喜:当然好听了,我本来就是与众不同的!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见到你,我很开心,打心底里的高兴。”新月眼波流转,目光聚焦在七舛身上,她从见到七舛的第一眼就觉得十分亲切。

“我也是,好像上辈子就见过一样。”

“哈哈哈哈哈,说不准上辈子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呢!”

七舛见她这样讲,连忙道:“那这辈子我们也要成为最好的朋友。”在她看来多一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没准新月还真的是天使,心想着便笑得更加灿烂了。

“好啊!”

她接着又给七舛讲了不同的花的寓意以及代表的含义,“百合花的花语是纯洁与庄严,象征百年好合;白色的勿忘我代表永恒的记忆;红色的彼岸花象征着分离;蓝桔梗是孤独而忧郁的思念;蝶舞花的花语是支离破碎的友谊,表示情谊已走到尽头。”

这些事都是七舛平素不知道的,她未曾料到这个看似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竟知道这么多新奇的事!求知欲驱使着她想要更深地了解新月。

不到半日,七舛就和新月熟识了,两人几乎无话不谈,从幼儿园到学前班,从爱徒生童话到热播电视剧《欢天喜地七仙女》,从现在到未来的畅想。从七舛的叙述中,新月觉得七舛是那么的幽默和善良,她谈论自己幼儿园翻墙出去玩被老师抓住,她为了不让老师责罚给她讲笑话,把老师逗得不能自已;学前班时期因把一个女孩惹哭了至今仍觉得心中愧疚;她有一个跟童话里一模一样的拇指姑娘;她最喜欢《欢天喜地七仙女》里面的紫儿。可是,新月不知道的是七舛所讲述的她在幼儿园的经历不过是她一度臆想的罢了。

转眼间到了冬天,那年下了很大的雪,厚厚的雪层没过了她们的脚踝,却阻挡不了孩子的童趣。

七舛和新月一起在雪地里堆了彼此的第一个雪人。新月还特地拿来自己珍藏已久的珠子和石头装饰它,七舛也从家里拿来了胡萝卜和巧克力做雪人的鼻子和眼睛。最后,她俩一起用树枝给雪人添上了一抹微笑。

“雪人啊雪人,你就是我们友情的见证,请保佑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永恒不变。”七舛双手合十,虔诚地立于雪人的正前方。

新月深知对着雪人许愿不会有任何的效果,太阳出来它就会化作一滩水,最后飘到空中化为一缕云烟。但是,她不想扫了七舛的兴,于是她也跟着双手合十,只不过她没有说话,而是在心中默默祈祷:“就算日头出来了,你飞到天上去,也要记得常回来看看我们。”

“你怎么不说出来?”七舛疑惑地问她。

“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噢,这样吗?那我得再许一个。”

冰雪化去,万物复苏,又到了一年的开端。杨柳抽出新的枝条,三千柳丝如宫绦般垂下来,百花齐放,百鸟争鸣,俨然一幅水墨丹青。

七舛和新月在草地上尽情奔跑,你追我赶,玩累了就枕着双臂,横躺在草木中,看着天上白云飘飘,直至日落西山才依依不舍地告别彼此。

“新月,明天我还在这里等你~”七舛挥舞着双臂,朝新月大喊道。

“好,我明天也在这等你~”对面也传来了同样的回应。

整整六年的岁月,二人几乎形影不离。七舛将她和新月的美好经历逐一记叙在了作文和试卷上,她的作文每每被老师视为范本朗读于全班同学面前,新月则是聚精会神地听着,时不时地与她相视一笑。在七舛看来,同新月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的快乐幸福,她也渐渐地放下了昔日的痛苦和仇恨。

03

“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花开无叶,叶生无花,虽有缘却无分。”

七舛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就如同九天之上亘古不变的月,每当天色归于暗淡,它就会高挂于夜空之上。直至那天黄昏,她路过新月家楼下,看到门前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还有一辆大卡车停在道路边,新月在一旁哭得泣不成声,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七舛忙上前询问缘由,“新月你怎么哭了?”

新月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流淌,她颤抖着声音望向七舛,“七舛,我要搬家了,以后……以后可能都不会见到了。”

新月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当头一击,她顿感身子麻木,后退了几步才得以稳住倾斜的身躯。

新月赶忙上前扶住她,继续道:“七舛,我原本不打算告诉你的,我就是因为怕你伤心,所以我想不辞而别……”

七舛未等她说完,崩溃地大声喝道:“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就算怕我伤心你也应该告知一声,你心里还有我这个朋友吗?”

“七舛,我当然当你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新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想,浑然不觉七舛的手背烙上了她鲜红的指印。

七舛感受到她掌心愈来愈大的合力,一股巨大的疼痛如泄洪般喷涌而来,可她已然分不清这股剧痛是来自心口还是掌背。她仰着面,生怕眼泪从眼眶跌落。然而,胸口好似有万根银针戳入,刺破她最柔软脆弱的心脏,无尽的悲伤逆流成滔滔江河,霎那间填满心尖。她冲上前一把揽住新月,口中不停地重复着:“不要走,新月,不要走……你若走了,这天地间还有什么值得我开心的事呢?”七舛这句话并不是夸张,六年的朝夕相处,她早已把新月当做精神支柱,新月和她的第六感所预知的一样:新月就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天使,是上天怜悯她而派来救赎她的!

“七舛……”新月不知道她将自己放在了那么重要的位置,她不禁喜忧参半,欢喜的是她在眼中是极为重要的存在,忧虑的是她即将要离开了,而七舛是一个心思敏感细腻的人,自己的离开对她而言恐怕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风卷起漫天红叶,萦绕着二人,吹乱了二人额前的秀发,泪花亦泛滥在秋风之中,周围一片凄凉萧瑟之感。

许久之后,二人才平缓了激动的情绪。

新月拭去眼角的泪,哽咽道:“七舛,这是小月,它和小七是同一天降生的,我不在的日子就让它陪着你,好不好?”新月说着,将一只通身纯白的没有一丝杂毛的仓鼠放在七舛的掌心中,它的模样很是特别:头顶正中央的毛呈卷曲状,五撮绒毛儿向周围缓缓展开,恍若一朵白色的勿忘我。七舛的手指微曲,小心翼翼地将它护在中间,抬眼深深地睨着新月。她想再多看一会新月,因为下一秒她可能就永远地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了。

“新月,时间不早了,该走了。”新月的母亲催促着她,新月虽然万般不舍,但还是转身离去。

七舛看着她跨上卡车的踏板,玻璃缓缓摇起,起初还能看见她上半身青色纱裙上的点点满天星,后来只能看到她那双空洞无神的眸,再后来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卡车的尾部发出“呜呜”的轰鸣声,随着油门的踩下,驶向那崎岖的路。眼看着车影就要消失在岔路口,七舛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自己,她迈开双腿奋力去追,奈何车子愈驶愈快。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仍被遥遥甩在半途。忽觉双腿一软,瘦弱的身躯结实地撞击在冰冷的地面上,膝盖的血缓缓渗出,鲜红的血液流泻在沟壑里,绽放出一朵妖治的彼岸花。

“新月,我还能再见到你吗?”一颗晶莹的泪顺着脸庞缓缓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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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开

04

“境由心生,物随心转,心之所向,境之所在。”

六年来,她站在山巅之上,俯瞰着大地,看尽人世悲欢:有人拼命攀爬,企图像她一样逆风翻盘,俯视众生,最后却是炊沙镂冰,徒劳一场;有人居高临下,却不曾想高处不胜寒;还有人历经千难万险终于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七舛曾经历过低谷,她最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她能做的就是在他们跌落之际施以援手,试图慰藉支离破碎的心灵。而新月一直默默陪伴着她,同她一起经历人生百态,携手温暖每一个寂寞的灵魂。

然而,现在新月已经不在了,她唯一的慰藉就是小月。只可惜,苍天无情,命运不公,她唯一的寄托在一句谣言中离她而去。

那年,不知人们从哪里听得一个小孩因被家中饲养的仓鼠咬了一口后得了鼠疫不治身亡,自此人心惶惶,之前家中豢养过啮齿类动物的人迫于物业和周围人的压迫,只好弃之任其自生自灭。尽管小月乖巧从不制造出什么大动静,七舛亦是千防万防,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终被物业发觉。

她至今都记得那些麻木愚昧的人见到小月后侧目而视的可悲神情,真令她作呕。她看着小月被他们连笼子一起拎走,她试图阻挠却也无济于事。

她不知道小月会被带去何地,她也不敢细想。

夜里,七舛一直伫立在窗前,痴痴地望着那暗无星月的天。今时今地,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作世间万物皆有轮,兜兜转转还是孤身一人。

“如此,我还站在这山巅之上作甚?”

自此,她将热爱搁置,对周边的人也变得冷漠淡然,更是放弃了她多年追求和在意的学习和成绩。七舛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座令她伤心痛苦的金顶赤色城堡,只不过,这一次是她亲手将自己囚禁起来的。

多年后,她仍会在深夜中惊醒,“不要,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没有,不是我,不是这样的……”

“是你去向老师告的状,对不对?”

“除了她还能有谁?她就是老师的一条狗!”

“呸,真恶心!”

……

“不是我,我没有,真的不是我……”她在无数的谩骂声中卑微地解释着,然而根本是徒劳无益。

“我根本不敢同老师说话,又怎么会去打小报告呢?”她在心底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她知道就算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

令她记忆深刻的还有一个人。

在七舛看来,那个男人身为老师却毫无师德,仅因为她无法解答出那道数学题就对她言语羞辱,甚至不惜大骂她就像旧社会时的童养媳。当然,不光是她,几乎一半的学生都被他如此对待过。只是,大家的记忆都仅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在她六年的印象里,一名合格的人民教师应是传道授业解惑,一名合格的学生应是尊师重道。那个时候的她不知道他称不称得上合格二字,但是她的的确确地将自己限定在了合格的界限内。任凭男人如何羞辱,她仅是垂眸不语,因为她觉得毕竟是她做不出题目在先,任谁遇到这样的学生也会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吧。

三年的时光里,她从不敢抬头看向天空,也不敢直视别人的目光,仅低着头看着眼前那半米的路,随着上半身的移动而不断地向前延伸。她捧着掌心的蓝色桔梗,回忆着昔日的美好,这是她仅剩的一点快乐了。

05

“人们哀叹年少的纯真终究抵不过岁月蹉跎,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吗?”

天变得灰蒙蒙的,大片大片的乌云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来。风凌厉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卷起阵阵惊呼声。雨顺着房檐流下来,起初是断断续续的雨滴,渐渐地连成了一条条的线。地面的积水越来越多,在石阶两侧汇聚成一条条的河。

狂风呼啸,摇撼着紧闭的窗户,吱呀作响,白色的帘幔倒映着七扭八歪的树影。骤然,窗子被猛地吹开,雨无情地侵掠着房内仅存的余温。七舛极不情愿地起身去关窗,台上的蝶舞花虽已被吹得七零八落,根茎却像一根铁桩一般牢牢地钉在那里。

遽然间,她看到小巷内伫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昏黄的灯光零零散散地洒落在她的身上,七舛的心蓦地一颤。

“新月?新月是你吗?”

七舛连伞都顾不得拿,急促地奔向那小巷。雨水斜斜地落在她的身上,浸透了她墨色的长裙。

七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伞下的女孩,她在楼上一眼便认出这是新月,可是当七舛站在她面前,却感觉又不是她记忆中的新月了。女孩一袭赤色连衣裙,摘去了昔日圆圆的眼镜,先前的那双桃花似水含情目恍若一汪深不见底的死水,平静得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更看不透她经历了什么;额间的两促一字眉也早已不似夙昔,增添了一丝薄凉。

七舛兴奋地看着她,一时间有好多话涌入口中,却又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话到口中又咽了下去。

新月率先打破了沉默,“七舛,好久不见。”语气中带着一丝平淡。

七舛立马就感受到她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堵隐匿的樊篱,微微一愣,她似乎还未从以往的美好回忆中抽身出来,半天才从口中吐出几个字:“好久不见。”她甚至连一句你还好吗都没有勇气说出口。

新月看着她湿漉的全身,右手向前一撑将她罩在伞下,“我这次只准备在这边待三天,今天就要走了,所以我想来见见你。”

她的话再次燃起了七舛内心按耐已久的激动的小火苗,她拉起新月的手,振奋地道:“我们去楼上说。”

未曾想她竟然挣脱开自己的手,淡淡地道:“太晚了,我还有行李要收拾,今天就到这吧。”新月撑着伞送她走到了楼门口就转身离去了。

看着红色的身影渐渐没入在漆黑的巷子里,七舛再也抑制不住崩溃的情绪了,大声疾呼道:“新月,你还记得那年大雪我们一起堆雪人,那年春天我们在草地肆意奔跑,那年秋日你对我说‘你不在的日子里有小月陪着我,我就不会孤单了’,这些你还记得吗?”

眼看红色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转角处,突然顿住了脚步,她微侧着头,问道:“小月还在吗?”

面对新月的问题,她一时之间竟无语凝噎,垂眸看着一侧斑驳的墙壁,叹息了一声,回道:“不在了。”

新月再次回过了头,语气中多了一丝凉薄:“七舛,忘了吧,一个人记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新月的话如利刃般刺入七舛的胸膛,血如涓涓细流缓缓划过支离破碎的心,她怔怔地看着那小巷,却怎么也看不到尽头。凉风席过,一朵蝶舞花飘落在掌间,七舛不禁发出一声冷笑,笑声中还带着几分苦涩。

“你曾说过,蝶舞花落,情谊也就到了尽头。”

雨下的更大了,天地间笼罩在浓雾之下,厚厚的乌云携着雾气铺天盖地,先前的那一抹月光也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我不知道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从前那个新月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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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漆黑无际的小巷内,红色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昏黄的路灯下,泪水充盈了她的双眼,顷刻间潸然而下。

“七舛,我知道我们这次仅是短暂的重聚,相聚过后仍是无尽的分离。既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就让我来做这个恶人吧。”

一轮皓月挣脱乌云的束缚,皎洁的光辉倾泻在二层那紧闭的窗户上。

“今人不见古时月,新月如故照旧人。”

作者:是梦琪Maggie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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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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